散文丨不眠的心

文/李耕昌
    

         這個五一節(jié)前夕，老母親因身體不適住院治療去了。我下了班就去醫(yī)院護理去了，是姊妹們輪換看護的。
   

        因為天氣突然間溫度升高，白天小妹給媽媽在房里洗了個澡。到了晚上早些吃了晚飯，由于住的是八樓，就用輪椅推著她在走廊里轉(zhuǎn)了一會兒，七點左右回屋上床準備休息了。
   

        我則用那種折疊的護理床，白天可以折疊成躺椅的那種，我不愿意打開，我準備坐著椅子上半躺著對付一晚上，就這樣娘倆先后睡下。
   

        此后老娘有過幾次起夜，也喝了些水，到了夜里三點多老娘不睡了?？吹轿业乃?，半躺半坐的又是和衣那樣兒，就說起我來，小孩你已經(jīng)不小了年齡，整天介上夜班，不能好好休息可不行！天長日久的可就把身體給弄壞了，一夜夜受那罪，連個犯人都不勝，人家犯人也是白天干活兒晚上休息。要不然跟你們領(lǐng)導(dǎo)說一說，咱不干了……我一時插不上嘴，只得想辦法讓她盡快再睡會，見她喋喋不休，也只好插話勸她，什么活兒都要人干，單位定工作時間是要遵守巜勞動法》的，不是誰想咋弄就咋弄，你看醫(yī)院里的醫(yī)護人員，這么多人都在上夜班呢！她也聽不進去，只是仍然很情緒化地說著，就你現(xiàn)在這樣坐著，我看到了就不好受，你爸要知道了也不好受，病房外有一張空床，你到柜子里拿個被子，到那床之舒展舒展，快去睡會兒吧，我沒有事兒！
   

        等你孩子和老婆來醫(yī)院，我跟他們說一說，那熬夜的活兒咱不干了，我生你到世上不是讓你來受洋罪了……我離開了病房。因為我們住的是單人房，我沒法遠離，我到外面走廊公廁上了個廁所，又順著她心事坐到病房外面的床上，這張床非常近的，就一門之隔好像。就這樣將近一個鐘頭，老娘睡著了，我又回到了病房，坐在那護理床或者說椅子上，瞇了一會兒，直到護士推門進來，給老娘量血壓。
   

       我抬頭看對面沒拉的窗簾處，窗外天已經(jīng)漸漸放亮了，五點多了，我要準備回去上班了。這就是我的媽媽，盡管這時她的記憶有些前說后忘，盡管她這時自己仍然有病在身，尚需要人照顧。但是只要她還有清醒的一刻，她始終牽掛著自己家人，老的小的。這就是無私的母愛，博大的胸懷，只要母親健在，你活到多大，她仍然將你當(dāng)做小孩子。真的是這樣！

        作者簡歷：李耕昌，筆名繽紛，《華州文藝》專欄作家。企業(yè)員工，業(yè)余為文。愿與同道中人文心雕龍，繁榮文藝百花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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