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廣東信宜12歲智障少女性侵案調查,家庭生計艱難

2019
11/23
13:37
新京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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廣東信宜 12歲智障少女性侵案調查,家庭生計艱難,學校從來沒人跟她玩兒

 

11月18日,坐落在鄰居四五層高的房子旁,小文家的單層磚房顯得格外不起眼。

廣東信宜 12歲智障少女性侵案調查,家庭生計艱難,學校從來沒人跟她玩兒

 

11月20日,茂名市社會福利院門口。A12-A13版攝影/新京報記者 李云蝶

廣東信宜 12歲智障少女性侵案調查,家庭生計艱難,學校從來沒人跟她玩兒

 

11月18日,小文拿到了她的殘疾人證。

●犯罪嫌疑人已被抓獲 ●一家四口均為智力殘疾 ●已入住茂名市福利院

11月18日,廣東西南邊陲小城信宜市天氣依然潮熱。家住信宜東鎮(zhèn)街道的“零五后”少女劉小文(化名),成了窮困家中唯一一個擁有笑容的人。

與新京報記者聊天時,小文無法老老實實地坐在沙發(fā)上。她把帶有本命年小豬圖樣的粉色拖鞋甩在一邊,不安分地摳著襪子上的窟窿,右腳的后腳跟幾乎整個露了出來;永遠咧著嘴笑嘻嘻的臉上,帶有一種稚氣未脫的天真。

即將迎來13歲生日的她,是今年兩起性侵案的受害者。

11月15日,信宜市政府新聞辦發(fā)布公告,稱“日前,信宜市一名智障少女遭性侵案,引發(fā)網(wǎng)民廣泛關注……經(jīng)查,受害人劉某某于今年3月份遭性侵并懷孕,公安機關接報后立即立案偵查。近日,劉某某又受侵犯被發(fā)現(xiàn)再次懷孕……”

那天下午,小文拿到了殘疾人證。她的殘疾類型為“智力”,級別為“二級”。據(jù)公開信息,這一等級屬于“重度”,意味著小文“與人交往能力差,生活方面很難達到自理……需要環(huán)境提供廣泛的支持,大部分生活由他人照料。”

小文是家里第三個拿到殘疾人證的人。前兩個,是她的父親劉軍(化名)和母親邱菊(化名)。

11月21日,信宜市公安局發(fā)布案情通報,稱“2019年11月21日凌晨,經(jīng)過茂名、信宜兩級公安機關縝密偵查,謝某某性侵劉某某(信宜東鎮(zhèn)街道12歲女孩,智力殘疾二級)案告破,專案組民警抓獲犯罪嫌疑人謝某某(男,54歲,信宜市東鎮(zhèn)街道人)。經(jīng)審訊,謝某某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,案件在進一步偵辦中。”

兩度懷孕、兩度流產(chǎn)

今年國慶期間,小文在外地工作的大姨邱蘭(化名)放假回家,接小文去自己家里玩兒。

很快,邱蘭發(fā)覺了不對勁兒,小文的胸部“發(fā)育得特別快,甚至超過了大人”。后來,她問自己的妹妹、小文的母親邱菊,小文上次生理期是什么時候。邱菊說不清楚,支支吾吾地回答,“可能是兩個星期,也可能是兩個月。”

邱蘭一直記掛著這件事兒,之后半個多月,小文的月經(jīng)始終沒來。10月24日,邱菊終于帶著小文去診所驗尿,結果出來,“兩格”,懷孕了。

第二天,小文又去做了B超。新京報記者獲取的一份信宜市竹山社區(qū)衛(wèi)生服務中心10月25日開具的超聲影像圖文報告單顯示,“宮內(nèi)早孕,單胎存活,約5+周。”

拿到報告后,小文的四姨邱梅(化名)往回推算,受孕時間應該是在9月中下旬。邱梅告訴新京報記者,她細問過邱菊,那段時間,小文一直都被家人鎖在屋里。只有9月23日傍晚6點多,一輛垃圾車經(jīng)過門口,小文吵著要倒垃圾就跑出去了,直到夜里11時后才回家。

這是邱梅唯一能想起來的可能發(fā)生“禍事”的時間,那天晚上,找不到小文的邱菊曾經(jīng)給她打過電話詢問。

11月16日,家人帶著小文去信宜市中醫(yī)院做了刮宮流產(chǎn)。三姨邱雪記得,小文不敢進手術室,一直重復著“好怕”。她給小文買了娃哈哈和一些零食作為安慰。

從手術室出來的時候,小文可憐兮兮地看著母親邱菊,讓母親“親親她抱抱她”,還央著邱梅抓牢她的手。

就在8個月前,同樣的痛苦,小文剛剛經(jīng)歷過一遭。

今年3月份,聽邱菊提起小文兩個月沒來月經(jīng),邱梅專程去了一趟小文家。她試探著問小文,“有人碰過你下面嗎?”小文只是傻傻地回應“是的”,當時邱梅就懷疑小文被人侵犯過。

3月18日,她們帶著小文去做了檢查,信宜市朱砂鎮(zhèn)安莪衛(wèi)生院當日出具的“彩超醫(yī)學影像報告單”顯示,“超聲所見,子宮體積增大,形態(tài)飽滿,宮腔可見胎兒雛形”,診斷意見顯示,“約10周”。

報案后,邱梅帶小文去信宜市中醫(yī)院做流產(chǎn),考慮到小文年紀小、子宮壁薄,醫(yī)生建議做藥物流產(chǎn)。邱梅回憶當時的情形,“19號給藥,到20號(胎兒)還是出不來,小文一直在撕心裂肺地喊,‘很痛啊’!”直到第三天,小文實在疼得受不了,還是打了麻藥做了刮宮流產(chǎn)。

這一次,流產(chǎn)完畢回家后,小文在家里“坐月子”。

邱梅告訴新京報記者,小文多數(shù)時候躺著睡覺,睡醒了就在院子里閑逛。她還不明白懷孕、流產(chǎn)是怎么回事,只知道在家呆著很無聊。無事可做時,她就用母親的手機給幾個阿姨、叔叔輪番打電話,甚至在自家院子里的土堆上栽滿了蔥。

模糊的嫌疑犯

3月18日,在朱砂鎮(zhèn)安莪衛(wèi)生院檢查后,邱梅帶著邱菊和小文直奔信宜市公安局竹山派出所報案。

邱梅記得,在派出所,警察一步步引導小文回憶,“還記得誰碰過你嗎?是怎么樣碰的?他的樣子是怎么樣的?大概年齡知道嗎?他身上有什么特征?”

從下午兩點一直到晚上六點,小文整整錄了四個小時口供,她不時“斷片兒”,整個過程十分艱難。在一旁的邱梅感覺“徹底混亂了”,“一會兒說有5個人,一下子又說有6個人”,其中有一個老頭兒,有一個斷手的,還有一個年輕的,有時候是把她拖到車上,有時候是去學校路上的小巷里,有時候是在學校廁所。而在此之前,小文的所有家人從未聽她談起過這些遭遇。

3月份報案后,家屬未得到與案情進展有關的信息。11月16日,信宜市公安局在“警情通報”中稱,2019年3月18日,“我局竹山派出所接報劉某某被性侵懷孕一案,立即組織刑偵、派出所民警開展調查,于3月19日立刑事案件,辦案民警做了大量的調查取證工作,但因當事人表達能力限制等原因破案線索較少,該案在持續(xù)偵查中。”

直到11月第二次懷孕報案后,邱雪才在刑警隊打聽到了消息,當初根據(jù)小文口供里的線索,警方曾鎖定一位叫劉某全的八十多歲的老人,但后來檢測DNA與小文腹中胎兒不符,而其余嫌疑人是誰,家屬至今不知。

11月19日,新京報記者在劉某全家中見到了他本人,他穿著一條破了洞的褲子,住在一間只有一層的土坯房里。劉某全今年80多歲,一直沒結過婚,每個月靠低保生活。

劉某全矢口否認曾經(jīng)與小文發(fā)生過關系。但他承認,小文曾來自己家里吃過飯,“經(jīng)常會拿我的錢”。劉某全表示,自己被警方抽血并調查,后來因DNA不符被放出來后,“她就再也不敢來了。”

10月24日,小文二度懷孕報警后,警察帶著小文去指認現(xiàn)場。小文將邱雪和警察帶到了離家直線距離只有300多米的一棵香蕉樹下。據(jù)邱雪回憶,“小文說那個男人高高瘦瘦、有劉海,很喜歡喝酒。9月份的時候,他先開小車帶小文去吃了頓大餐,還給她買了泡面和面包,后來就把她帶回樹下發(fā)生了關系,而且前后間隔開有兩三次。”

邱雪記得,小文當時說,那個男人送她回家時,給了她100塊錢讓她買零食吃,她很開心。結果到了第二天,那個人又跑到小文家把100元騙了回去,說去幫她買零食。小文被鎖在房間出不去,就把錢給他了,但那人也沒有送零食來。

邱雪曾問小文,他對你做那種事情你開心嗎?小文答,不開心。邱雪問,那你為什么要跟他去?小文有些不好意思,他給我買面包、零食。邱雪又問,他是你的什么人?小文慢吞吞地吐出兩個字,朋友……

新京報記者了解到,小文二次懷孕被媒體報道后,當?shù)鼐竭B夜調查,將全村男性都抽血提取DNA。

信宜市公安局11月21日發(fā)布的案情通報中稱,專案組民警抓獲犯罪嫌疑人謝某某(男,54歲,信宜市東鎮(zhèn)街道人)。經(jīng)審訊,謝某某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。

11月22日下午,幾位住在東鎮(zhèn)街道的居民告訴新京報記者,謝某某就住在小文家斜對面的巷子里,是個“跛腳佬”(當?shù)胤窖裕喝匙樱聿臉用卜闲∥拿枋龅?ldquo;高高瘦瘦有劉海”。

平日里,謝某某的兒子外出打工,謝某某和86歲的老母親、三歲的孫子三人在家,謝某某的妻子早在兒子三歲的時候就跑了,謝某某的兒媳也在去年離家出走。今年三月份之前,他白天騎車去竹器廠工作,晚上回家,一個月賺900元,后來退休在家。

新京報記者注意到,因為謝某某家就在小文家斜對面,從謝某某家的三樓,可以清晰地俯瞰小文家的院子。

家庭生計艱難

信宜是廣東省茂名市代管的一個縣級市,與廣西交界。363、381鄉(xiāng)道就在小文家門前,每天,疾馳的大貨車從鄉(xiāng)道上駛過,不少外地人來此做生意。村里人基本都蓋起了四五層高的小樓,小文家的單層磚房顯得格外不起眼。

這棟房子建于上世紀90年代,包括一間兩室的磚房和三間矮房,是小文的爺爺在世時蓋起來的。新京報記者注意到,磚房僅有兩間臥室,房屋的內(nèi)外墻體都沒有粉刷過,屋頂已經(jīng)因年久失修而漏雨。廚房的一側挨著由兩塊木板搭成的土廁所,門口的沖涼房里沒有淋浴噴頭,需要先在廚房燒水再搬過去洗澡。平日里,院子的鐵皮大門緊鎖著,防止小文趁家人不注意跑出去。

小文是家中年齡最小的成員。2006年出生的她和媽媽一樣有一頭自來卷,身材微胖,膚色偏黑,看起來比同齡人發(fā)育成熟。幾位受訪居民稱,“小文的衣服經(jīng)??雌饋砥破茽€爛的”,“路上見到你就會攔住要錢買零食,如果不買就會一直纏著跟你講話。”

父親劉軍、母親邱菊、哥哥劉小全(化名)都患有不同程度的智力殘疾。劉軍和邱菊均為智力殘疾三級,而小全因為“怕找不到媳婦”沒有領取殘疾證。受訪親友們表示,他們?nèi)硕甲霾涣颂珡碗s的工作。

平時,劉軍幫人搬運貨物,有活干的時候,他吃完早飯就出門,晚上十點多才回來,一天能賺80塊錢。邱菊在家里的10平米菜地上種了番薯、白菜、空心菜和油麥菜,靠著賣菜,一天最多能有四五十元的收益。小全則找了份安裝廣告牌的工作,工友說,老板心好照顧他,每個月給他2000塊錢。平時,劉軍和邱菊每人每月會領取220元的殘疾生活補助??恐⒉环€(wěn)定的收入,他們勉力維持著全家的生計。

在小文的三姨邱雪看來,小文的爺爺還在世的時候,因為爺爺能干,賣菜掙錢,這家人過得還算不錯,“不用我姐姐干活,很疼我姐姐。”那段時間,邱菊能寫自己的名字,還可以做算數(shù),“除了反應比正常人慢一點,其他都沒問題”。

2009年,小文的爺爺去世了。當時,小文剛剛兩歲半。

雪上加霜的是,就在爺爺去世不久后,有一天,小文在家門口玩時,被一輛疾馳而過的摩托撞飛了出去,“腦袋磕到石頭上,縫了四十多針,腦內(nèi)有淤血。”從那之后,邱雪發(fā)現(xiàn),“小文哭的表情有些不正常”,她認為,那場車禍對小文的智力和全家人的精神狀態(tài)產(chǎn)生了很大的影響,“二姐的壓力突然很大,整天不愛說話,家庭已經(jīng)崩潰了。”

沒有爺爺保護的智障家庭,處境每況愈下。

11月21日,新京報記者看到,邱菊種的番薯地被淹了水,邱菊正彎著腰用鋤頭把番薯一顆一顆從地里挖出來,個別的番薯因為浸了水已經(jīng)腐爛。

邱菊用粗糙的手指撫去番薯上濕漉漉的黑泥,低聲說,“地里被人放水是常有的事”。邱梅告訴新京報記者,“有時候姐姐地里的菜被鄰居偷了,有時剛剛把發(fā)了芽的土豆塊埋進地里,第二天就被人翻了出來,還有人故意用除草劑殺死她的菜,她也不與人爭吵,只是給姐妹打電話哭。”

小文兩次出事報警,又給這個家庭帶來了新的欺凌。邱菊告訴新京報記者,今年4月的一天,自己干活時燙傷手部去了醫(yī)院,留小文一個人在家,曾被小文指認的“斷手的人”的父母翻墻進了院子,對小文又踢又罵。邱菊回到家時,小文痛得在地上直打滾兒。

最近幾天,謝某某被警察抓走后,小文一家也不太敢出門,邱菊提到謝某某都放低了聲音,“他們家人對我們有意見,總是找我們的麻煩,很害怕”。

11月19日,因為前天夜里警察凌晨抽血,居民把憤怒轉移到了小文家里。早上九點鐘,小文家的大門被十幾個居民圍攻了。邱雪回憶,“有人罵二姐是傻子,有人罵我是潑婦,有一個穿紅色衣服的拿了塊石頭想砸爛我的手機。”

“那里有鴿子和雞,吃得特別好”

3月份出事前,小文在信宜市第十一小學(下稱“十一小”)六一班讀書。

在此次事件發(fā)生之前,小文的親屬從未考慮過讓小文就讀殘障兒童學校,邱梅稱,“之前沒聽說過殘障學校,也并不了解,小文家的經(jīng)濟條件也承擔不起多余的費用。”

11月18日,在十一小,幾位小文的同學告訴新京報記者,“她有點傻,經(jīng)常去男廁所”, “在學校從來沒人跟她玩兒”,“成績?nèi)苛惴?,老師從來不理她?rdquo;。

對于小文在學校的表現(xiàn),劉軍和邱菊幾乎一無所知。他們不清楚小文的成績?nèi)绾危矎膩頉]有去開過家長會。邱梅說,“家里人不懂,只覺得小文只要念書,老師慢慢教她,她的智力就會有改善,能夠慢慢恢復正常。”

3月份小文第一次懷孕后,家人不再讓小文去上學,據(jù)小文的父母和親戚回憶,學校從來沒有主動過問過小文的學業(yè)狀況。

11月22日,新京報記者撥打小文在十一小讀書時班主任的手機,當聽到記者問“您是劉某某的老師嗎?”班主任直接掛斷了電話。

19日下午5點,十一小的學生們放學。兩個小時后,小文坐上了去往茂名的車,前往一百公里外的福利院。

據(jù)媒體報道,廣東茂名信宜市政府新聞辦表示,近期,茂名市婦聯(lián)和信宜市婦聯(lián)、民政局、教育局等有關部門,先后派員上門慰問受害人及其家屬,送上慰問金,并協(xié)助受害人進行人流手術、爭取廣東省殘疾人公益基金會資助、申請?zhí)厥饩戎?、進行心理輔導等。

相關負責人稱,11月19日晚,受害女孩劉某某已進入茂名市福利院生活學習,“該院醫(yī)生團隊將在24小時內(nèi)為劉某某完成基本體檢,并安排一名護理員對她進行24小時單獨陪護,安撫她的情緒,直至她適應福利院的集體生活。”

這是小文出生以來去過最遠的地方,在那里,她得到了一個單獨的房間、一張小床、兩個娃娃、三套衣服、兩雙鞋和一些襪子。除了常規(guī)課程,福利院為她準備了個別化訓練、心理輔導、沙盤游戲以及手工和刺繡課程。她將在福利院度過18歲前最后三分之一的時光。

20日一早,去看小文的路上,邱菊暈車了,她有些擔心,“離家這么遠,每次都暈車的話,以后可怎么來看小文?”有人安慰她,以后多坐車習慣就好了。

那天白天,在福利院,邱菊和劉軍第一次參加了小文的“家長會”——會上有她和福利院的老師、婦聯(lián)和村委會的干部,拿到了一大摞入學材料。邱菊不知道按了多少手印,不知道材料上寫了什么,只是用兩個手掌比劃了十厘米的高度,“小文要在那兒讀書,就要家長簽字。”

怕打擾小文第一天上課的情緒,一直等到晚上五點小文放學,邱菊和劉軍才見上小文一面??吹胶芏嗳诉^來拍照,小文顯得有點緊張,反而邱菊開心得像是個剛入學的學生,“小文上了電腦課”,“教室里貼了很多畫,老師領我們?nèi)⒂^,畫好漂亮。”

在福利院,邱菊得知一個月才能來探望一次小文、且僅有他們夫妻二人才能探望小文后,感到有些難過。小文局促地說,“不認識的人好多,跟家里不一樣。”邱菊很想安慰女兒,卻笨拙得不知如何開口?;貋砗螅G訥地跟新京報記者說,“我這兩天很想小文。”

但是,當有媒體問她同不同意小文住福利院,她還是會咧著嘴笑,“同意同意”,“他們替小文剪了頭發(fā),那里有鴿子和雞,吃得特別好。”

新京報記者 李云蝶 廣東信宜報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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